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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脚杆追求半边菜
相传很早以前,岚河岸边住着一对青年男女,男的姓麻,女的姓连。
麻员外富甲一方,一共养了三个儿子。老大麻农,忠厚老实;老三麻将,“白话鸟舌”,奸巧无比。唯有二少爷麻虎,英俊潇洒、知书达理,颇得宠爱。
对门连家的独生女儿风姿绰约、貌美如花。由于秀发梳向半边,邻居们戏称为“半边莲”。连家原先是生意人,后来因为往生漆里掺水太多,致使生漆坏掉,亏得血本无归。最终沦为贫民,靠扯草药过日子。
麻虎和半边莲自小青梅竹马,情投意合。看看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,两人便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起。麻虎大胆向父母说出要娶半边莲为妻的想法,不料遭到父母的极力反对。那头,半边莲不好向父亲表白,只是悄悄向妈妈吐了真情,工作同样也不顺利。就这样,一对苦命鸳鸯硬生生被门第观念拆散了。为了躲避尴尬的婚姻,半边莲一家三口逃进了巴山老林安了家,从此隐居起来。
半边莲走后,麻虎的母亲患上了风湿病,疼痛万分,几乎瘫痪。为了寻找爱情,为了治好母亲的病,麻虎踏遍千山万水寻找半边莲。为了赶时间,有时候干脆挽起裤脚在林间湿漉漉的小路上行走,脚杆上经常爬满了吸血的蚂蝗,使白脚杆变成了“麻脚杆”。因为本身姓麻,幽默诙谐的麻虎从此便以“麻脚杆”的绰号自诩了。
诚心动天地,功夫不负有心人。在麻虎的坚持下,终于在巴山老林找到了半边莲。半边莲念在麻虎的情分和执著上,费尽心血治好了准婆婆的风湿病。
由于麻虎舍不得离开半边莲,半边莲又不愿离开巴山老林,于是,麻虎决定迁到老朳居住。后来,他们结了婚,生了孩子。儿子取名叫天蒜,女儿名叫叶上花。
朋友,如果你要找半边菜、麻脚杆、天蒜和叶上花,就趁着山竹抽笋的季节上老朳找好了。它们都是好吃又营养的野菜。
肥肠砂锅的传说
砂锅是用专制陶瓷钵钵当锅碗煮出的便餐系列。厚厚的陶钵亦锅亦碗,汤上的油层如同盖子,火热的汤菜、火热的心肠烘托出火热的生意、火热的气氛。夏天吃砂锅,发汗祛邪;冬天吃砂锅,活血驱寒。春秋吃砂锅,更加过瘾。
岚皋砂锅,有菜有汤,方便有味,经济实惠。岚皋砂锅,宜饭宜酒,一人一个,共桌分餐,文明卫生。
岚皋砂锅,有荤有素,浓而不腻,淡而不薄。素的通常叫“三鲜”,荤的有“排骨”的,有“鸡块”的,还有“肥肠”的。真叫“萝卜白菜,各取所爱”,进店由你点来。说起肥肠砂锅,还有一段故事呢。
岚皋人和紫阳人有一个很大的共同点,喜欢打诨开玩笑。传说几个青壮年男人下河脱得赤条条的,把衣裳裤子顶在头上,正准备涉水渡河,被一大伙洗衣裳的年轻媳妇看到了。她们想以众欺寡、讨个便宜。于是,一个泼辣的少妇首先开腔了:“哪来的书生,哪来的儿郎,这么大的流水,过个什么河江?脑壳上顶个裤子,胩里夹个猪大肠(鸡鸡)”。这头也不示弱,马上回敬道:“哪来的媳妇,哪来的姑娘,这么大的河水,洗个什么衣裳?不如借你砂罐,炖我这个猪大肠”。一伙年轻媳妇哑巴吃黄连,有苦难言。自此,“借你砂罐炖我猪大肠”便成了骂人的笑话。
想必岚皋的肥肠砂锅,也是受了这骂人话的启发吧。
岚河船夫和烧辣子鱼
烧辣子是岚皋巴人席上不可或缺的“常客”,做起来也很简单。根据食客的需要,选取辣度合适的青椒,放在炭火上烧熟(皮上须带少量黑泡),拍去灰尘,加盐、加大蒜,放入石钵内稍稍捣碎即可。这样做的烧辣子,吃起来既有清香,又有焦香,下饭颇佳,拌菜亦美。
会做烧辣子,就不愁做烧辣子鱼。做烧辣子鱼最好选用南宫湖两、三寸长的小白鱼,破好、腌透,炸个“皮脆里嫩”。放油打韭菜汤,倒入烧辣子和炸好的鱼,拌匀煮开即可。特地提醒喜欢用“打屁虫面面”的厨师注意,韭菜要切细,汤中绝不能乱放其它作料,应保持原汁原味。让人吃着有微辣、清香、焦香加鱼香的感觉,是为上品。
没有小鱼的也可用大鱼代替。前期操作跟做麻辣烩鱼相仿,也要剔成小块、腌好,尽量少带鱼刺,炸个“皮脆里嫩”,然后再烩。
说起这烧辣子鱼,还有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呢。相传早年有个姓屈的艄公,涨大水将船湾在一个叫猴儿崖的地方。上不沾天下不着地,灰尽火熄,又脱不开身。船上无米、无菜,只剩下几条生鱼和两瓶好酒。
情急之中,想起了岸上住的朱家老汉。这朱家老汉能文能武,是条江湖好汉,两人交情很深。于是,屈老汉便向老朋友求救,叫瓦两碗米、拿一匣洋火,摘一捧青辣子,下来“掐酒”。朱家老汉除了满足上述要求外,还带了二斤熟牛肉和一壶小甑子包谷酒。不知是突发奇想还是餐具不便,屈老汉竟把烧辣子和鱼搞到了一起,还掺了汤。结果,味口还很好!三个人就着烧辣子鱼和牛肉“开席”了,竟来了个瓶空壶空、一醉方休。
这朱家老汉当过保长,是一方名人。经他一渲染,这烧辣子鱼就在溢河坝逐渐传开了,还传到了城防团的。说来也巧,猴儿崖就在百家拐的对面。如今,烧辣子鱼成了南宫湖渔家乐和钓鱼岛渔家乐的招牌菜,这也许与他们的爷爷有关吧。
据说当年那个艄公老家就是六口街上的,也不知六口屈家的后代学没学会做烧辣子鱼。